薛雪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突然之间就塌陷了。

她问：“如果我以后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说完小心的觑着她，不放过她眼里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高舒的食指横过来抵住薛雪的下巴，逼着她视线与自己平齐，“会。”

“那，如果你失去了一切，你会...”恨我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浓浓的不自信。

高舒“啧”了一声，“我会什么？我本来就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我之前有过什么吗？不就是重头再来。”她顿了几秒，“怎么，再说不是还有你呢？作为女朋友，”她改变了个说辞，“作为老婆，你难道想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啧啧啧个不停。

玩笑话薛雪听得出来，成功也让她心头阴霾散去了不少，她笑了，或是再次重逢后第一次露出轻松地笑，冰雪消融万物涌动着生机，比清晨第一抹晨曦还美。

高舒眼睛快看直了，久久不能回神，心脏不听使唤的打着鼓，她心想自己都多大人了还跟第一次谈恋爱一样。

“季菲。”

她听见女人口中念出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字眼。

“谁？”

薛雪清了清嗓子，“YMM公司最大股东。”

高舒知道为什么熟悉了。

薛雪继续说，“分手后我找到了她。”

薛雪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生活在父权控制下，她爸爸的教育理念棍棒之下出孝子，而她的妈妈没有任何话语权，也不敢阻拦，一但说话怒火就会转移，还会愈烧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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