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晚点还有一更,独轮车从天而降
-----正文-----
江未年发现楚忱安最近有些不对劲。
像是终于回到领地的雄狮,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自己身上,厨房客厅阳台,凡是能做爱的地方都试了个遍。
身上的掐痕尚未消褪便又添了新伤,后穴被操得快要麻木,甚至一看到男人的鸡巴就潜意识的腿脚发软。
江未年瘫软在床上,枕头已经被口水和眼泪晕染得颜色渐深。
他才射过一回,身体尚且处在不应期,大股白浆从穴口溢出,还未缓过神便又被楚忱安强硬地拽了过去。
“啊啊啊....”粗硬的鸡巴顶进体内,江未年攥紧床单,被操得小腹胀痛,双手抱紧膝弯凄凄惨惨的哽咽着。
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以往在床上虽然凶狠,但好歹还算节制,如今几乎每时每刻都将这根狰狞的性器插在自己体内,像是八辈子没吃过荤腥,一秒钟都舍不得拔出来。
就连前几天在饭桌上都不慎擦枪走火,将自己压在桌边狠操了一通。
清晨的欲望高涨,江未年很快又被操到高潮喷水,肠壁剧烈收缩,将性器绞到了更粗硬的程度。
楚忱安总算餍足,抱着他回味着方才高潮的余韵。
房间里没开空调,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江未年爽够了立刻翻脸不认人,抬腿将他往床下踢。
楚忱安也不动气,哄人这种事他早已经练得轻车熟路,抱着江未年亲热了一阵,下楼时厨师已经做好早点识趣离开,给两人留了充足的相处空间。
江未年望着餐桌,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兴许是这些天太放纵,楚忱安并没有继续操他的意思,吃了早饭便出门了。
临走前江未年叫住了他,“等等。”
楚忱安不解地转过头。
“你要去哪里?”
楚忱安道,“朋友聚会。”
江未年在家里闷了三四天,闲到快要发霉,见状随口接了句,“我和你一起去?”
虽说与楚忱安成婚已久,但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干涉对方的交际圈,再加上江未年身边大多是京都旧族的公子哥,与那些新兴权贵并没有话题可聊。
江未年对这种饭局不感兴趣,但要是能和楚忱安在一起,再无聊的饭局他也乐意奉陪。
心里如此盘算着,却没想到被楚忱安一口回绝,“宝宝,今天不太方便。”
江未年瞬间垮了脸,“怎么,是我影响你的桃花运了?”
楚忱安无奈道,“若是你不放心,跟去也行。”
“我要回家。”江未年冷哼,“在你这儿住下去迟早会精尽人亡。”
楚忱安柔声轻哄,“是一个人无聊了吗?我今天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他的神情遮遮掩掩,分明就是刻意阻拦自己出门。
江未年眼皮跳了跳,莫名有些心慌,“到底出什么事了?”
楚忱安言简意赅,“外面很乱。”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江未年坐正了身子,“乱?”
果然够乱。
他缠着要和楚忱安一起出门,在车上随手拿起报纸,立刻被头条新闻吸引了眼球。
城区一栋别墅失火,两死一伤,经警方调查疑似故意纵火。
照片中尽是残垣破壁,这哪里是火灾,分明残留着炸药的痕迹。
江未年咂咂舌,“这地方好像有点眼熟....操!这不是我家?!”
烧成这样都能认出来,楚忱安由衷的赞叹道,“好眼力。”
江未年心生后怕,若不是自己这些天住在楚忱安这里,那一片灰烬中岂不是也有自己的尸体。
他捏紧报纸,指尖微微颤抖。
当年他不顾江禹的反对搬出老宅,所住这栋别墅鲜少有人知道。
司机和佣人是江家老宅带来的,自然不会出卖他的消息。
江未年脸色微妙,“是周时?”
“不是周时,他在一周前病情恶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楚忱安停顿片刻,意味深长道,“需要我再送你去医院吗?”
江未年瞬间炸毛,“楚忱安!”
楚忱安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江未年只觉得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咬牙冷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你不喜欢的人以后我都不见了。”
他顿了顿,态度略有缓和,“我没有说谎,你真的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至于周时,我以前没少利用他,他也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楚忱安嘴角不自觉上扬,小少爷惯会花言巧语,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
“年年...”
江未年打断他,“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总之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不要再冷战了好不好?”
“没有冷战。”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楚忱安腾出手与他十指相扣,“只是有些吃醋,如果之前的行为让宝宝生气了,以后我会改。”
周身环绕着暧昧的气氛,江未年被男人磁性柔和的声调惹得耳根通红,慌忙松开手转移了话题,“话又说回来,不是周时,难不成是我那位倒霉叔叔?”
虽然自己未曾袒露过私人住处,但以江远山的能耐,想查到关于他的行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忱安摇头,“也不像是他。”
江未年也有疑虑,江远山行事果决,必定会事先探查好一切,若是早知道他不在家中,根本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绞尽脑汁想了一路,直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出现在眼前他才恍然回神。
“这是什么地方?”
“宝宝自幼在京城长大,难道不知道还有这个去处?”
酒楼门口立着两尊巍峨石狮,安保人员上前客客气气的鞠了一躬,“楚先生。”
又看向他身后,“这位是?”
楚忱安伸手揽过江未年的肩膀,安保会意,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一楼只有几个服务生,走廊漆黑一片。
江未年刚想开口便听楚忱安压低了声音道,“想查清是谁纵的火,从现在开始就乖乖听我的安排。”
他立刻闭嘴,好奇的四处乱瞟。
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竟出现一扇紧闭的铁门,楚忱安掏出门禁卡推门而入。
江未年只是随意扫一眼便止步不前,拽住楚忱安的袖口无声地摇了摇头。
身后恰巧有服务生推着餐车路过,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两道黑影堵在了墙角。
“先、先生?”
五分钟后,可怜的小男生被五花大绑塞进杂物间中,嘴里堵着领带呜呜咽咽。
江未年摘下手表放在他身边,“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别叫了,一小时后会有人放你走。”
小男生瞪大眼睛,认命地点了点头。
从杂物间出来时江未年已经换好了行头,理着衣领随口问了句,“这样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吧?”
楚忱安端详片刻,抬手将他的帽檐压得更低了些,“天衣无缝。”
会场中三两成群,其中不乏有几张熟悉面孔,江未年亦步亦趋跟在楚忱安身后,很快便有人上前主动搭话。
他定睛一看,熟人。
起初林矜没认出他,与楚忱安攀谈一阵后忽然觉得后背发凉,扭头一看顿时挂上了招牌似的微笑。
“江——”
第二个字的尾音还未落地便被楚忱安斜睨了一眼,林矜识相的闭了嘴,环顾四周后小声问道,“怎么穿成这样?”
江未年摆摆手,“低调。”
楚忱安问道,“要查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林矜朝着不远处的包间扬了扬下巴,“恒远集团最近很眼馋江家在海关的一批货,纵火这事儿兴许和他们有关。”
察觉到江未年脸色微变,他又默默补充了一句,“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你与他无冤无仇,只是蝇头小利而已,倒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楚忱安思忖片刻,“既然觊觎那些利益,也总该知道些内幕。”
他走向包间,江未年随手端过果盘状似无意的跟了过去。
会所四角皆设有半包式的隔间,以屏风遮挡,陈设颇具古典风格。
主座的男人看清来者后起身相迎,当年楚忱安与江家仅有一纸婚约作为重金求子的幌子,这些人自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心只以为这位楚少爷也眼馋送到嘴边的肥肉,急着前来分一杯羹。
“稀客啊,楚先生请坐。”
男人替他斟了杯茶,心里暗自打起了小算盘。
楚家祖辈植根于南方,即使当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忱安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定然少不了各方人脉的支持。
若是能拉他入伙,在海关行事自然也更加方便。
楚忱安也欣然入局,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几人见状很快放松了警惕,继续煮茶品茗侃侃而谈。
昔日江禹掌权时还曾帮助恒远名下的几家小公司资金周转,不过短短几年竟然便有了墙倒众人推的趋势。
江未年心底冷笑,咬咬牙继续听墙角。
恍惚间似乎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很快便有人接了话茬。
“一个omega,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黑衣男人摇头,“赵先生这话就错了,现在这些小O,一个比一个有能耐。”
他浅酌一口清茶,不紧不慢地放下杯盏,“这些天警方调查的纵火案,知道是谁主使的吗?”
江未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真切些,身后却传来了一阵人声嘈杂。
有客人不慎撞翻了展台,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远远观望,会场负责人快步上前,指挥服务生清理现场,江未年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朝着他的方向大声怒吼。
“还不快过来?!喂,说你呢!”
江未年下意识回头,“说你呢....诶?”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江未年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工服,哑然失色。
楚忱安蹙眉,正欲起身打圆场,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江未年一个箭步冲进了人群中。
他低头小心翼翼地去捡碎瓷片,在场的有几位都是与自己有过生意往来的商人,若是楚忱安一激动出面维护自己,一定会被人当众拆穿两人的关系。
余光偷偷瞟向隔间,见楚忱安紧握的拳头逐渐放松,这才松了口气。
头顶又传来了主管不耐烦的催促。
“快点儿,处理完了记得给客人重新上酒。”
江未年明面上陪着笑脸连连附和,暗地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不容易处理完现场的狼藉,他腰酸背痛,无头苍蝇似的在会场中乱转。
这地方觥筹交错,聒噪的让人头疼,江未年叹了口气,见屏风中的几人还在交谈,索性自顾自向门外走去。
走廊两侧有为客人提供临时休息场所,临近的房间没有上锁,他推门而入,随手拿起桌上备好的红酒一饮而尽。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好漂亮的omega,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
.....太惊悚了。江未年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打开灯,和男人相视几秒,这才发觉是自己误闯了别人的房间。
僵持良久,他指了指桌子,“你自便。”
男人走上前,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江未年皱眉,转身想往门外走,却冷不丁被男人搂进了怀中,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后颈,轻嗅过那处明显印着咬痕的腺体。
“原来已经有主了,不过没关系,别人的东西我更喜欢。”
江未年深吸了一口气,“滚开。”
男人不依不饶,反而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江未年摸索到桌下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暗自攥紧了瓶口。
“真的不滚?”
男人轻笑,“不...呃!”
下一秒便捂着额头瘫倒在地,暗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缓缓溢出。
江未年嫌弃地抖了抖衣领,刚想嘲弄几句,却忽然觉得头晕脑胀,眼前也随即出现阵阵重影。
他扶着桌子勉强站稳,恍惚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酒里有药。这是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紧接着身体天旋地转,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