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传来绞紧的疼痛，苍白的指尖死死拽住自己裤子侧面的布料，高定的材质被揪出了大块褶皱，彭驰沉默地注视着细绒地毯上被眼泪晕湿的一小块水痕，任凭清泪顺着脸庞从下巴尖滑落。

是，他自私、懒惰、虚伪、道德败坏、贪财好色、无恶不作，可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他这个人、这颗心难道就这样不值一提、廉价至极吗！

张了张嘴巴，苦涩的喉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酸涩不已。

流浪街头、受尽鄙夷又怎么样？他既没病又没残，总不可能饿死！

不，就算饿死，也比一颗心放在这里被自己所珍爱之人狠狠践踏的要强！

顾夜爵盯着他愈加坚挺的脊背，明白他没有任何松动的想法了，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枚苦笑:

“结婚这么久了，有一句话我好像一直没有亲口跟你说过——”

“我爱你。”

心好像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呼啦啦往里面灌着冷风，又有一只手死命地扯着妄图把两边的烂肉合紧。

彭驰没能忍住，哭出了声。

“呜……真、真的吗？”

男人重重地叹息一声，语气温柔:

“不骗你，如果我真的只是恨你，当初就会把你阉了，我舍不得的，回来吧，驰驰。”

顶着哭肿了的红眼，彭驰呆呆地转身，大脑还在乍悲乍喜中缓不过劲儿来，却眼睁睁看着顾绵绵一把掀了沙发布，光着身子翘起屁股，四肢着地，奶子摩擦着地毯向他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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