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唐吧。”贺远自嘲地笑了笑，眼底泛尽苦涩，“你走之后我也开始做噩梦。梦我爸的车祸，血流了一地，一转眼我坐在车里，对面的卡车对着我撞上来。梦到董事会上所有人盯着我看，露出我见过无数次的贪婪的眼神，下一秒就会把我拆吃入腹。但我梦到更多的是你……”

他不露声色地仰视着许还真，见他没有过激反应才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以为是珍宝的珍。”

“那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没有当真，是我眼瞎。我当时就开始喜欢你了，但……”

贺远看到许还真把头偏了过去，立即停止了这个话题。

“是我配不上你，你哪里都很好。我很羡慕你，又很嫉妒你。”

“我反复地去回想，但时间越长，我记得越模糊……”

“第一步走错了，后面的一切都错了，太晚了。你后来很少笑了，我不知道怎么去补救了。”

“等我处理完事情，你已经走了。你把所有东西都留下了，明明说下次再来拿的，我也被你抛下了。”

“我错的太多了，还妄想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不会爱人。”

“对不起。”

“你以前把布宜诺斯艾利斯贴在桌上，我前几年去了一次。一个阿根廷人说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自卑的，我在贬低你的时候一直在贬低自己。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直到他点出来。他说我离开你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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