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宋金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讲，这种话本不该出现在两个太过稚嫩的少年之间，或是只认识了三四天的炮友之间。

杨青玉听到后稍稍愣了一下，仍是一副乖顺的表情，因被顶弄了一早上而积攒的泪很合时宜的从眼角滑落，像是为冲动之下莫名其妙的表白平添了几分感动的氛围，但他脸上却并没有明显的感动或喜悦的神情，更多的似乎是木讷与不解。

宋金的心情被自己没过大脑的话一下子搅乱了，他本想俯下去亲亲对方那张艳红的小嘴，却半路刹住车，顺势将其变成了一个拥抱。

两个人都湿乎乎黏腻腻的，搂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身体的温度才稍稍下去一些。空气的温度已经随着大太阳的升起热络起来，宋金侧脸闻了闻杨青玉发间的汗味儿，突然回忆起他们刚刚相识时，自己几次被那股苦植清香吸引到，于是问：“青玉，你平常用什么洗头发？”

杨青玉努力回回神，好像费了很大力气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回答：“我用皂荚洗头。”

“皂荚？”宋金终于知道了那气味的来源，好奇心一下子窜上来，他熟悉这个偶尔出现在广告里词汇，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且觉得直接用纯粹的植物来洗头发十分神奇，继续问，“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子？跟豆角一样吗？洗头怎么用？”

面对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杨青玉呆呆地看着宋金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解，但还是细心解释，伸出手来比划：“东边林子里有几棵皂荚树，皂荚黑黑的，很长，皮很厚。打开之后，把里面的种子去掉，把皮捣捣，用布包起来放热水里煮煮，煮出来的水就可以用来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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