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八去见雪湖的事,风尊使是默许了的。
是时候了。
雅姨一直都知道风尊使带了谁来纤云阁,只是事态都在可控范围内,她就没有干涉了。
但目前来看,风尊使似乎在把钱八往继任者方向培养,她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散场之后,她不着痕迹地截住风尊使,微皱着眉,轻言道:“你不该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风尊使嗤笑一声,好整以暇地说:“你说这话之前,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雪湖他不是……”
未等她讲完,风尊使打断了她:“你想说什么?暗夜堂的消息有误?”
雅尊使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无力又无奈,“……你都知道了。”
风尊使不置可否,一挑眉,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你说,我该为他感到荣幸,还是悲哀呢?”
“不关你的事,还有,不要为难他。”她的语气隐含着一丝护佑。
“放心,我还不至于跟你的人过不去。”风尊使往旁边挪身,越过她,离开了。
叶阁主并未去观看,但她的心腹婢女已经将结果告知了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媚得酥骨,“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吧。”
次日清晨,花四娘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她得早些把没收完的租金都收回来。她坐到妆台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底满是乌青,这是整宿失眠的后果。抹了厚厚的脂粉,把憔悴的面容修饰之后她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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