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傍身总归是有备无患。”钱八劝着雪湖。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有何用?”雪湖满不在乎的样子惹恼了钱八,他一下就被推倒在桌子上,以手肘撑着。他的头发凌乱地四散开,有几缕拂到了他的脸上,狼狈中带着我见犹怜的美感。
钱八强忍着怒火,紧蹙着眉指责他:“你装什么清高?你去接客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雪湖撑起身,拢了拢头发,双目如寒潭般孤傲冷峻地看着他。良久,才神色黯然道:“你走吧。”
钱八愤恨地睇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金子终究留在了桌上。
房门被打开。临走前,钱八恢复了神色,并跟他说:“明日午时,我带你去见凤祺文。”
次日,午时。
为了掩人耳目,雪湖在马车上换了一套蓝紫色的装束,还戴了一顶透白的帷帽。
凤祺文的藏身之地并不算太远,就在一堆普通的民居当中,周围街市商贩众多,倒是个“大隐隐于市”的好处所。
这座小宅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院墙斑驳脱落,阶梯上青苔遍布。从外观上看,看不出里边有人,而房屋所有者是暗夜堂都没查到的凤天璇十里八弯的亲戚。
宅院小归小,但是旁边的暗巷里还开了一道小门,与院墙一起被茂密的藤蔓植物覆盖住了,清新的气息中饱含着沧桑之感。
拨开藤蔓,钱八用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锁,带雪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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