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钱八立马站了起来，却不觉腿间一麻，差点栽倒，赶紧扶住了门柱。他从雪湖的脸上没看出喜乐，紧张得又要往下坐。

  雪湖一手拉住他，另一手打开攥紧的拳头——一粒深褐色指尖大的扁卵形种子静静躺在手心里。

  “这……这是？”钱八的声音激动地颤抖，“你成功了？”

  雪湖这才勾唇一笑，“嗯。”

  钱八跳过去紧紧拥住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雪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与钱八的一样频次，除了云雨之事，他有多少年未曾有过如此激切的悸动了？

  有人见证，成功才值得喜悦。

  曾经雅尊使教习他时，每次他取得重大成就，只换得一句淡淡的“再接再厉，不可自满。”久而久之，他只当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不再期待有任何的喝彩。

  他享受着这充满了崇拜、骄傲之情的拥抱，贪恋着钱八给他的所有不曾有过的体验。

  良久，钱八松开他，“我们是不是该把它种下了？”

  “没花盆。”

  钱八有些无语地看着那些在冬季冻死的盆栽。大雪降临时，他俩都没心思搬，花四娘也不能去搬，所以都没扛过去。春暖后，花盆里都长满了野草。

  院子里各种大小的花盆都有，雪湖回忆起幼年时他母亲用来种血魂花的盆，口径大约有七寸。他们找到个合适的白瓷彩绘花盆，鼓捣一番，浅埋下花种，就放在窗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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