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着大雪，落满他肩头，路过楼下的超市，久违的冷意让他分外想吃一碗关东煮，推开暖气盎然的玻璃门，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坐在玻璃橱窗前，门外是B市街头的初雪，他在暖融融的室内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没留神街头走过来顾予，窝在大衣里，慢吞吞的准备推门，却看到向哲远在门里错愕的眼神，他也愣住，又觉得失笑，以为不去知道他的消息，以为不再去见他就行了，住的太近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巧合。

顾予买了两包肉，也坐到玻璃橱窗前，“你要走了？”

向哲远低头咬破一个丸子，模模糊糊嗯了一声，烫的他有些疼，又迅速吸溜了一口魔芋丝。

“你怎么还住这儿？” 他咽下去魔芋丝问。

“嗯，正式结婚以后搬。”

“哦，” 向哲远不说话了，埋头一直吃，最后喝了口汤站起来，将垃圾分类扔掉，站在门口打招呼，“那我走了，再见。”

顾予没动，向哲远推门走入雪夜，忽然听身后顾予叫他，“向哲远。”

他身上单薄，冷的回转过身，哑着嗓子客气，“你还有事吗？”

顾予心头堵得不行，他良久才说，“你真没意思。”

“我怎么了？”向哲远失笑。

“…… 你不是说…… 咱们俩…… ” 顾予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忽然哽住，“始终是朋友的吗？”

向哲远不说话了，他们静静的对视，他的目光柔下来，换了口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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