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穿对东西。也确实没降雨。
正座在宽敞的会客厅时洋裙是颇显尴尬的,低着脑袋挂着笑听双亲与管家低三下四的寒暄没话找话是尴尬的,被极善心的佣人递来长毯推近矮桌耳旁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是尴尬的。
作为教师本身应水平合格,你在做一份长长的试卷。
院子宽敞雅致,碎石软沙新洗后色彩偏深,对比鲜明。除了细碎的交谈声和掩着嘴呼呼笑,能听到偶有鸟鸣清亮的叫。
题目繁琐内容极多,写着写着就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会不会了。
别是达标都不够格吧。
明明他们已经在殚精竭虑想把“肄业”的履历糊弄过去了。
发呆的时候笔尖停驻时间过长,纸面上留下一个肮脏大滴的墨水点。以至于两手捧着提交时生怕被双亲发现,这个墨水点大概在他们眼中又是会把全族毁灭的大灾变。
管家客气又真诚的致歉又道谢,解释说实在辛苦,通常只是问问话就可以的,非常不巧,若主当前另有安排,为调和时间才这般烦劳。
多么不幸呢。连这种情况都撞得上。你忙忙摆手又是致歉又是道谢。摆完反应过来,礼数又尽全不对,只扶膝欠身又全重来一遍。
随后便是久久的等待。据说这份试卷是上一任教师留下的,千叮万嘱,不通过的人没有资格染指天资卓绝的学生。之后了解到,前一位竟是某个久负盛名的外交翻译大家,对方人生中第一次以塾形式担任家系教师,便奉献给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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