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芙抹着泪，她是真的伤心，为自己只占了一部分，更多的是为傅安晏。

她哑着声强行忍住生理反应带来的抽泣，“您是想……利用我是么？”

“这有什么，等以后方小姐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傅安晏能给你什么，他这个人对父母都不手软，对你能怎么样？”

柯程慧滔滔不绝，提起自己的大儿子就有一肚子气，“他连自己的兄弟都容不下！早知道就不应该将他生下来。”

“您是他的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方雪芙抹着眼泪，她靠在身后的墙边，以此给自己些许力气能够反驳“傅安晏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好，是您眼睛里看不到他！”

“方小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太天真了……”

“雪雪！”一道身影跑过来，将方雪芙抱在怀里，动作极为温柔用手帕擦去她面颊上的泪，“我在这里，乖宝。”

柯程慧看着面前的大儿子，她嘴唇开合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和他说话。但是在傅安晏童年时，她几乎没正眼看过他，后来他成功夺权上位不再顾念母子亲情，两人之间很久没联系。

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只剩下嘴巴徒劳咧开。

方雪芙发现了这可笑的一幕心里越发为他悲伤，抚摸着傅安晏的脸庞，泪水簌簌落下。

“请你现在就离开，等等我会去盛庭谈这件事，另外是我缠着方小姐，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傅安晏对自己的母亲冷着面，通知式的交流方式，比陌生人还不如。刚刚傲慢自大的柯程慧见到自己的儿子也哑了声，他的话像是开关令她不能再继续，但是脸上也浮现出既恐惧又愤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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