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填了个半饱，沈平莛便起了话头：“听说检材有一万多个，初检就花了大半年，你们辛苦了。”

乔琢明一听，放了筷子，示意了一下关瀚文：“是老关领头做的，确实挺辛苦，不过只要有成果，再辛苦也值得。”

黄伟笑呵呵地拍着肚子，心说这不是挺会说话的。

关瀚文将目前掌握的证据都说了一遍，沈平莛其实已经听陈碧渠汇报过了，但此刻也很耐心地听下来，最后才道：“所以，现在能够确定他在实验里受益，但没有他授意实验的证据。”

“是。”

沈平莛摇头：“不够。”

听到这么一句，乔琢明忙问：“您是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虽然没有他授意的证据，但知道他参与了，应该可以以此为理由查他吧？”

沈平莛很耐心地解释：“职务犯罪和刑事犯罪是不一样的，何况，孟峡峰的手脚一直很干净。我要授意查他，那一点点不痛不痒的东西摆出来，就真成了党同伐异了。”

乔琢明想说什么，但被黄伟按住了，可黄伟认真看着上座的人，只是将乔琢明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您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结果。

沈平莛放了筷子：“他该死。”

清清淡淡三个字，激得众人背脊冰冷，片刻后血却从未有过地热起来。

黄伟懂了，职务犯罪是很难判死刑的，送到秦城好吃好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孟峡峰这条命，甚至是要为孟峡峰卖命的那些更多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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