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短暂的调教令我倍感挫败,有近一个星期,我总是回想起乌鸦黑得吓人的双眼,永远没有起伏的“是的”与“我不知道”,陷入难以自控的失神之中。丽塔劝我辞工休息一阵,口吻颇有劝诱之意:“想想看,你真的能享受这一切吗?”
“这不过是我接的头一个单子呀,难道要就此灰溜溜地一走了之?再说……”我想起父亲那张绷紧的面孔,摇了摇头,“在这儿挺有趣的。”
丽塔又劝了几次,确认我无意辞工或休假之后,介绍了她的长期客户——罗蕾莱。
罗蕾莱有一双湿润的褐色眼睛,保养肌肤与接受调教的经验同样丰富。在她那儿,我的一举一动总是享有充分的反馈,有时做得过火或不慎失手,她倒会婉转地把我安慰一番。世上最自卑的人也能在她的照拂下重拾自信,如果能再改掉一件小小的恶习,我愿意为她颁发艾特里斯最佳客户的金奖杯。
大脑袋会员海涅很长时间不曾光顾,我试着与前台打探几次,无甚结果。逐渐地,我在俱乐部有了些名气,时而有客户指名我进行调教。日子忙碌起来,我流连于不同的肉体之间,记忆里的黑眼睛日益淡化。
过了半年。
如今我仍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夏末的凌晨,不大热,却十分令人喘不上气。生平头一遭,我因生理期腹痛而在床上辗转,昏沉地恼于止痛药何以不起作用。持续的钝痛几乎激怒了我,最后,我吞下甚于往常三倍的药片,终于叫痛感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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