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朗的脸对上睁开眼睛的白瑞，他条件反射感到恐惧以及浓浓的厌恶，喉咙干呕起来。

“瑞瑞，早上好！”灿烂的笑容让那张阳光的面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仿佛温暖的春风化为实体。

“我还没死啊……”白瑞低语，举起手想挡住对方的脸，他看着自己的机械手掌发呆，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仿佛被剁手是一个梦，而他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白瑞闭起眼睛，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被关起来侵犯羞辱折磨，后面被砍掉双手神志不清，为什么又让他想起来呢？

哪怕被冻死在雪地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白瑞感觉到齐胜的脑袋凑过来，刺刺的发丝扎着他的脖子，一句极其讽刺的话传来：“欢迎回家。”

回你妈的家！白瑞心中暗骂，他举起手放在那颗脑袋上摸，一下又一下，然后两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开始使劲，他想徒手掐死他。

然而这个念头刚起，剧烈的刺痛从身体内部传来，几乎让他失去了意识，这是怎么回事？

“你如果再有伤害齐胜的心思，安装在你大脑皮层的机器人就会释放电流，让你生不如死。”那个苍老但是稳健的声音曾经这样威胁过白瑞，看来自己连恨都不行了，真是叫人绝望。

“啊——啊——啊——”白瑞痛苦地哭叫起来，松开齐胜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嚎哭让他的嗓子撕扯般疼痛。

“瑞瑞，你怎么松手了？”齐胜握住白瑞的双手，亲吻，“你舍不得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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