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森瞎了。

沈念最后一次见到本森的时候，本森正戴着一副墨镜，沈念想他可能是想重现他们初见的场景。

于是，沈念“跌跌撞撞”地闯进本森怀里，正想说一句“先生不好意思”，却没想到本森被他撞倒了。

沈念微愣。

他拿掉了本森的眼镜。

那双如绿宝石一样的双眼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做工精致的义眼。

沈念沉下脸，正想问怎么回事，却见本森咳嗽两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礼盒。

沈念接过，抿了抿嘴，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嗒！”

礼盒打开。

是一条绿宝石做成的手链。

手链精致，每一颗宝石都熠熠生辉。

本森说：“念，你说我最好看的地方就是我的眼睛和皮肤。眼睛就像绿宝石一般，总是令你挪不开眼，皮肤很白，像漫天的雪，每次欢爱时留下的印子，就像开在雪地的梅花。”

“本森——”

本森止住了沈念的话，他抚摸着沈念的脸颊，一点一点，像是将其面容刻在心中一般，“我不觉得我是聪明人，我学汉语的时候，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没人告诉我汉语是这么难的语言。可我也很开心，我开心我之后能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

你在离开我时，你说我就是糜烂在雪地的红泥，只有被践踏的份。

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很久，我不能接受我的念会对我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我很伤心，我选择了离开，我想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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