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水流一股脑灌进鼻腔，眼睛、耳朵都被堵上。

马文德张开嘴想呼吸，却呛进一大口脏水。

“咳……咳咳——”

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水桶里提出来。“走吧小宝贝，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

地下黑市混乱无序，充斥着叫嚣辱骂声。在这里，你可以释放天性，粗鲁残暴的、恶心作呕的、不为人知的内心展露无疑。

凯特·林充耳不闻地走在最前头，垂着的手牵着一条铁链，而链条的另一端，俨然锁在了马文德脖子上。

她走过的地方，所有人自发让出一条路，闭嘴安静下来。

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绝对不能让大小姐不高兴。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突然发难，将黑市连人带地整个扼杀，制造一场血腥屠戮。

马文德一路膝行，像狗一样跪爬。

他的膝盖和手掌都磨破了，在接下来的与地板亲密接触中雪上加霜。

刺痛让他皱起脸，想停下来。这时候，只要林轻轻晃一下链子，马文德就会吓得不敢不听话。一种由身到心的双重恐惧。

变态，疯子。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立即止住了——想都不能想，想都不敢想。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马文德张口吐出舌头喘气、散热。

“林小姐。”“林小姐。”

身处的这家店铺干的活计很杂，上到越货走私，下到偷鸡摸狗，他们都干。不过主要业务是打探消息。

潜伏在暗处明处，随时以供林差遣，传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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