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牛郎半夜醒来，梦里他还在青楼，但是当起来之后，顺着窗户，看到外面的河景，他意识到，他终于逃离青楼，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再也不用接客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不知道李甲现在在干什么？

牛郎想起来李甲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容易蹬被子，现在是在船上，水汽重，他怕李甲着凉，于是披了衣服过去看。

“哎呀，多谢员外，多谢员外，您放心，那个牛郎听话着呢，百依百顺。等明天我一走，您过去拿着卖身契一领人，他绝对乖乖地跟您离开，而且我跟您保证，那牛郎的身子啊，香着呢！”李甲谄媚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男人高兴道：“那我可真要尝一尝，那个牛郎到底怎么香法？明早我就去领人，钱我已经给了，你可别出什么花招。”

“这是自然，咱们银货两讫。”李甲拍着胸脯说道。

什么银货两讫？

牛郎躲在暗处，等那个男人离开后，才走了出去，看着李甲，问道：“你说什么银货两讫？”

“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李甲做贼心虚，倒打一耙，骂道：“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喜欢偷听人说话啊？不愧是青楼出来的，没点大家大派的作风。”

“我问你，你刚才和那个男人说什么银货两讫？”牛郎逼近，抓住了李甲的袖子。

李甲一挥手将他甩开，还弹了弹刚才他抓过的地方，鄙夷道：“当然是把你卖给他了，不然你以为我一个读书人，还真的能娶你不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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