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事到如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道歉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

她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并没有过分的责怪他。

霍承舟给她涂抹完药膏放到一旁，然后抽了两张纸巾，将指尖残余的药膏擦拭干净。

指尖药膏的薄荷香味仍在，闻着有那么一丝丝的清凉感。

沈安安咬唇沉默，半晌后才迟迟回了一句：“算了，不说这些了。”

她不想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只知道自己现在脑子里很乱。

乱到无从分辨这件事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在这段荒唐的婚姻里，江逸尘做错在先，她并没有觉得对不起他。

只是她家风甚严，对自己的要求也一向严苛，实在不愿被贴上“婚内出轨”的标签。

霍承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从她慌乱无措的眼神里看出了茫然。

他握住她的手，询问的声音温柔缱绻，“安安，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沈安安被他问得心更乱了，“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理所然来。

霍承舟捏了捏她白嫩纤细的手腕，叹息着说，“安安，我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沈安安没接话。

他继续问：“是不是，怕我日后会变成第二个江逸尘？”

“不是……”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哼，“我没有这样想。”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估计都不愿意跟江逸尘那样的人作比较，她也确实没那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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