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玄来得及时，一手捞起地上的师弟，一手召回出手的却邪。

楼明霄被提着衣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嘴上不忘告状：“师兄，她打我！”

“李、李妙玄！”活尸见到正主后更加激动，蓄力的姿势都连贯不少，比起和楼明霄打的时候快了一倍有余。

李妙玄迅速推开手上的师弟，自己顺势而上，斜着送出剑身。锋利的剑尖切切实实划烂活尸的喜服，但触及皮肤的时候，他却觉得像是在砍一块坚硬的铁。一眼望去，也确实只在上面留下了微不可见的白痕。

只见那活尸不退反进，旋身在空中划出半圆，右手成爪朝李妙玄的脖颈抓去。劲风吹起她的红色盖头，熟悉的面孔进入李妙玄眼中，他悚然一惊，脚底后退半步，脖子却仍被利爪划出一条浅淡的血痕。

“青叶？”他不确定地问，“还是王天圆？”

那不能算是“青叶”，也不能算是自己口中的“王天圆”，而是许许多多倒在他剑下的“故人”。那些面孔纠缠在一起，有的在笑，有的在流泪，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在用一种憎恶的表情面对他。

有这么多吗？他神思恍惚地想。

修仙界不太平，平乱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连李妙玄自己也数不清却邪到底斩下了几个人的脑袋，又捅进了几个人的胸膛了。

“师兄小心——”

他抬眸，看见挡在他身前的楼明霄，于是皱起眉头，左手将对方扯到自己身后，右手再次送出却邪：“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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