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霄独自一人撑起了屏障，将风雪从天舟上隔绝。

“要是脾气像你一样就好了！”洪伐欣慰地摇扇，旁边站着修竹般的李妙玄。

即使手拿扫帚簸箕，也丝毫不损其风度，李妙玄平静地回答道：“人的性格不一，也正因如此，才有不同的际遇。师叔不必太过担忧。”

话是这么说，但洪伐怎么放得下心，老来得徒和老来得子差不多，他想为这唯一一个衣钵的继承人铺好路。

楼明霄抱着笔墨闯入谈话，看见师兄就是双眼发光，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蹭上了墨痕，显得滑稽又可爱。

他先对着洪伐叫了声“师父”，然后看向李妙玄，嗫嚅着小声唤道：“师兄……”

李妙玄面色无波，对他颔首，然后温声说：“辛苦师弟了。”

“不辛苦！”楼明霄喜笑颜开，“师兄还有吩咐吗？”

“眼下无事，且去休息吧。”李妙玄淡声道，“天亮就能到琼林了。”

“这么快？”楼明霄心里还挺失落，好不容易得到师兄一句夸奖，可就要下船了！

李妙玄顿了顿，又说：“还望师弟在元婴段的比赛中一鸣惊人，为扶桑争光。”

师兄用的是“望”，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祝”！楼明霄喜滋滋点头：“定不辜负师兄，明霄一定拔得头筹！”

不，我的意思是拿个好名次就可以了……李妙玄默默望着师弟离去的背影。

洪伐却很高兴，胡子都被扇得飘起来了：“这小子有志向，不错不错，有我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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