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玄从昏睡中醒来，身子沉重，搁在床尾的双脚还在被人把玩，脚心被亲吻得有些痒。

手指也软，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皮沉甸甸地下坠，他鼓足力气踢了踢床尾的人，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我要沐浴！”

楼明霄爬过来，小狗一样讨好地用脸碰他，小声说：“洗了……”

身上确实清爽，然而体内的异物感还是很明显，李妙玄觉得不舒服，坚持要再洗一遍。

楼明霄却不愿意，他又在外面感受到那个白衣服的气息，知道一旦自己被发现，可能就再也看不见眼前这个人了。

“别出去……”他牵着李妙玄的手，从仍旧混乱不堪的思维里找出哀求的话语，“别丢下我！”

李妙玄眸光闪烁，向师弟招手，示意对方躺在自己身边，然后挪过去虚虚抱住他，拍拍后背：“不会丢下你的，别怕……”

连哄带劝，终于让师弟态度软化，答应带着自己去外面。

镇渊还是阴沉沉的，李妙玄踏出门口的警示阵法，久违地感受到新鲜，楼明霄抓住他的手，眉宇间警惕又不安。

李妙玄牵着师弟来到河流边，右手放在腰带上，见师弟还是直直盯着自己，于是挑了挑眉，朝对方勾勾手指，眼中笑意勾人：“想一起洗？”

楼明霄贴近，呐呐不语，眼神一直停在师兄脸上，隐秘的清冷雪香钻进鼻腔，微凉的手指钻进自己手中，指尖在手心勾画。

“明霄，过来。”他乖顺地凑过去，一只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他觉得很舒服，于是眯起眼，动物习性让他忍不住蹭蹭已经移到自己脸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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