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李妙玄倚在窗口看师弟在雪地里扑腾，温酒入喉，面颊浮现两朵薄红，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

小鸟已经能飞了，他飞到窗沿上，扭头啄下一根尾羽给师兄。

李妙玄接过来，看着师弟屁股上参差不齐的尾羽，不禁调笑：“可别把尾巴拔秃了。”

小鸟蹭着他的手，尾羽高高翘起，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怪不得世人对凤凰趋之若鹜呢！”李妙玄淡笑，“真是漂亮的小家伙。”

他拈了点梅花糕的碎末喂给师弟，对方显然很喜欢这种甜滋滋的东西，啾啾叫着试图再讨一点。

“不行，今天只能吃这么一点。”李妙玄拒绝，把桌子上的糕点挪开。

小鸟哼哼唧唧往他衣袖里钻，他捏着肥屁股将对方拖出来，好笑道：“你又在雪地打滚又一身糕点末，还往我身上扑？”

小鸟无辜地眨眼，豆豆眼圆溜溜的，试图蒙混过关。

李妙玄不吃这一套，把他往桌子上一放，温声叮嘱：“我要下山一趟，别跑出去了，不然被长辈们发现我可护不住你！”

小鸟想跟着去，但无论怎么撒娇，师兄就是不愿意带着他。

山下人多眼杂，李妙玄也不是去玩的，要是师弟丢了他要急死，还是放在凌雪峰安全。

“乖乖，回来陪你玩。”他亲亲小鸟额头。

凌雪峰又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楼明霄变回人形，盘腿坐在师兄坐过的地方，趴在窗边看雪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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