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站在一群人的中间，阳光洒进来，她亭亭玉立的站着，整个人挺拔又神气。两个眼睛，猫一样俏皮的黑色眼珠，定定得看着门口的杨贺。一点笑一点一点从嘴唇哪里荡漾起来。

那是杨贺最恐惧的笑，直直戳向他的脊梁骨。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啊！智者对着拙劣的撒谎者，庶民对着被剥下皇冠的贵族，一种洞悉后的嘲讽。被定罪了的软弱从脚跟处腐蚀上来，他的半个身子被这样的审判和嘲讽融化了。他摇摇欲坠，在她面前站不住了。

是的，他对她犯了罪，她就有支配他的权利了。

周可看到杨贺颤抖的手和僵在面上的表情，一种膨胀的快感浸润到她的筋脉处，她听到心脏激昂的鼓点声，战胜了的凯旋音乐。情色是多么伟大的武器！

杨贺像一个被操纵的木偶，机械的走到讲台上。他不安得往两边瞟，偏就是不敢看座下的学生。不停的小步踱步，好像在讲台上站不住。他平日里严肃的有些不近人情，从来不和学生套近乎打好关系，始终端着一副架子。现如今的这副姿态有些滑稽了，引得下面的学生面面相觑，只有周可带着微笑，闲适得托着下巴，欣赏被她逼到墙角的这个男人。

处分通告在中午贴在学校的布告栏上，一群凑热闹的学生聚成一堆熙熙攘攘。周可在学校太出风头了，出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丢人事情，不一会全校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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