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一怔,下意识看向了李世民。
只见他的儿子微微拧眉,捂着他肉乎乎寒凉小肚子的大手慢慢打着圈,漆黑凤目冷冷清清,看不出丝毫情绪。
李渊的心骤然一沉,喘息顿时乱了节奏,软软隆起的小腹也颤了两三下,
没听到指示的太医也摸不准什么意思,跪地低头不敢说话,冷汗涔涔。
李世民声线低沉缓慢,不怒自威,
“朕问的是太上皇身子如何。你听不懂吗?”
李渊顿时紧张起来,右手扶着儿子滚烫结实的小臂,扭动着无力的腰肢躲避他的手掌,不肯再让李世民碰他脆弱的胎腹,
“啊......别......别打掉朕的孩子......”
他身子虚得不行,简单的动作就气喘吁吁,额头明显又覆上一层薄汗,肩胛起伏胸腔涌动,苍白的面颊浮上异样的潮红。
李渊的声音很明显带着恐惧的哭腔,
“你.....你不许动......朕的孩子......”
李世民愣了一下,深深望进李渊浑浊含泪的双眸,深峻双眸划过一丝清冷寂寥,
“父皇的孩子,不也是儿臣的孩子吗?”
“在父皇心中,儿臣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吗?为了皇权地位,连手足骨肉都能狠心残杀?!”
满心惊惶的李渊差点被问住了,他神情空白了一秒,有些迟钝。
还有些困惑,不确定地想,太子.....齐王......还有他那么多儿子,可不就是被老二残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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