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刚上初三的时候经常骂人，那段时间他的成绩突飞猛进，连续考了好几个年级第一。

他被同学仰慕，被老师捧在手心里，满腹傲气的方季毫不掩饰自己的戾气。

谁惹了他，他就直接骂，方季骂人是不带脏字的尖刻，班里人高马大的男孩能被他骂得一肚子委屈。

他暴躁得学校里少有人敢招惹他。

后来上了高中，学习紧课业重，为了节省时间，同时也是觉得无趣，方季开始避免与人产生矛盾。

一直到大学，方季都没再骂过人。

方季的拥抱像安慰，更像决绝的告别。宫羽帆直觉这可能是方季最后一次抱他了。

方季不想和他做爱了，方季会去找别人上床，他还能用什么留住方季，怎么能不让方季上别人的床。

宫羽帆慌不择言地说出了他当下想到的，唯一方式。

宫羽帆很好强，也善伪装，他说这话时，看不见恐慌，听不出悲伤。

冰冷低沉的目光看来是高高在上的赠予。

所以今天宫羽帆有这个殊荣，方季很想骂他。

方季不喜欢很多人，也有很多人不喜欢方季。

被学校里的人指指点点，被室友恶意揣测，他都不在意，因为方季真的很冷漠。

宫羽帆是他贫瘠的内心最有生机的一片绿野。

现在宫羽帆告诉他，我也嫌你放荡，觉得你贪利，可我还想操你，所以我可以把你洗洗干净，再花点钱包养你。

他浇灭了方季对他还抱有的幻想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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