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玄看到出现在家门口的姜凌恒和陆安歌大吃一惊，他为了保证两人的安全切断了所有联系，前天才从林简兮寄来的信中得知乌桓带兵撤退了，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们两个这做的是什么蠢事啊，赶紧给我调转马头，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回来了。”

“林将军，我们这次回来也只是停留一两天，不会久留，我们的目的地是无梁。”陆安歌一脸平静道。

“你们疯了，姜既明杀你们还觉得一只手绰绰有余，你们倒好，送上门来，是不是还打算替他把刀先架在自己脖子上啊？”

“舅舅，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难道就这样一辈子逃下去吗？那我宁愿一死。”身后的马车的马因为一天没吃到新鲜的草叶发脾气叫了两声，姜凌恒喊来侍卫去给马喂粮。

眼前的两人还是那两人，林卫玄虽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两人的身上似乎死去了什么又长出了什么，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白忙，林卫玄摇摇头让人领着二人去休息了。

“姜凌恒，跟我去无梁，你怕不怕。”陆安歌枕在月光下，身上只盖了张毯子，好在旁边烧有火炉，炉里温着酒。

姜凌恒目不转睛地盯着炉里的酒，难耐地咽了口吐沫，“有什么可怕的，于我来说不过是回家，虽然我很喜欢太傅那里的日子，但我的归宿只有皇宫。”

“其实要不是我煽动你，你也不会回无梁，但我们一昧地躲只会离真相越来越远，真相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我们的眼睛也被它遮住了，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是我们内心的恐惧。你既希望事实不是表面的那样，也害怕真的如此，如果姜既明有苦衷你又能怎么办呢？你们当中必有一个是西齐的皇帝，到底是你还是他，你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太过残酷，喂！你的手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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