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咸阳城之前，蒙毅没有和端端说过一句话，只是一路骑马挨着马车车窗，时不时地往车内瞟——这是临时找来的马车，端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窗帘子拆了，好方便他从外面无声注视。

蒙恬也一路沉默，弟弟的铁面无私、六亲不认让他难受，秦王的命令让他憋屈，最重要的是，端端的选择让他不甘心。

端端尽管对这两兄弟的刻意疏远有些意外，还是忍不住趴到窗口打听情况：“蒙毅，我问你，太后和李斯……呃，就是李长史他们没事吧？”

蒙毅两眼一亮，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惊喜，但随即又暗淡下来，找来一个将士，对他耳语几句，那将士便骑着马挨近端端的马车，毕恭毕敬地传话：“回赵大人，太后和李大人已回咸阳，随行之人皆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幸好他们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出事，否则秦国将来就少了一个帮助嬴政统一六国的丞相了，随即她想到一个问题，便小声问那将士：“蒙氏那俩兄弟今天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那将士抿嘴一笑，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蒙毅，后者正盯着他们，他只好弯下腰来，凑到马车窗口小声说：“赵大人有所不知，大王不允许他们与你说话，也不允许他们碰触赵大人，想必是担心他们粗鲁伤了赵大人吧。”

“哈……”端端不禁大笑出声，想起蒙毅那副委屈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才忍住没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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