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风有些大,吹过树梢,将枝叶哗啦晃得沙沙作响。
有路过的下人朝五皇子行礼,五皇子低着脑袋,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自顾自地,浑浑噩噩一步一步进了偏院。
挥退了守着院子的全部护卫和下人,进屋把房门关上,赵匀忻背靠着,开始难遏地大口喘气。
他想摔东西,但几步之遥的玉白瓷瓶,里边几枝含苞待放花骨朵。尚存的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他的屋子。
囤积到极点怒火和委屈,无处发泄,统统被堵在腹中翻腾,烧得他吞了碳一般难受,吐不出来,更咽不下去。
赵匀忻崩溃地捂住脸,压抑得受不了,再顾不上什么所谓尊贵身份,狼狈地大吼了几声。
像个傻子,至今才看清。
天子脚下,天子城池,不论是不是出了宫,他的五皇子府仍如帝皇偏院。想塞人时赐婚,想夺人时直接入府来寻找,根本不稀罕与他商议,连暗中动手脚的手段也用不上。
高座上坐着的是王,高座下跪着的是臣。
其余的兄长幼弟都在未雨绸缪,满心地防备着他们的那位父亲,只有他自以为是,学了菩萨,心怀慈悲、畏手畏脚。
“他若是不愿,我总不能逼迫他。”
赵匀忻扶着额头,哼出声苦笑。
尚未到那一步,却早早地在瞻前虑后。生在帝王家,何来的父慈子孝,又谈何孝义?
蠢材!你到底在想什么,他一直在逼你,是他一直在逼你啊!
赵匀忻,谁会领你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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