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光照下来，五皇子府的下人们陆陆续续睁眼下榻，各司其职。

伺候五皇子梳洗的侍女在外头等了近一炷香，仍未等得通传，端着木盆，一点点抬眼，小心看向同样候在屋外的近侍云宵。

试探着表达询问的眼神，云宵看到了，但扶了下脖子，扭头看向远处的树，再摸摸额头，像是没有看懂。

侍女疑惑，又不敢出声，只好往右边看。

那两位站得笔挺，是偏院的护卫，先生的人。

可他们像两座守门的石像，双臂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也不看她。

这几人，既不准她没有经得到五皇子的准许，擅自推门进去，又对她的求助视若无睹。

平日不是这般的，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侍女想不明白，可若是再耽误下去，过了五皇子上早朝的时辰就完了。

“叩叩”侍女壮着胆子，叩响了关着的门，“殿下可起了？栖如端了水来伺候您洗漱了。”

另外的三人屏气，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第一回的叩门等了两息，没有回应，栖如左右看了两眼，那三人还是各看各的盯着远处。

栖如踌躇，再次抬手，又敲了一遍。

“叩叩叩......”

指骨叩在门上，夹杂着侍女略提起的询问声。

赵匀忻皱几下眉头，悠悠转醒，很是恍惚迷茫地看着顶上，一时间分不清身在何处，只觉得头疼，像是有大锤在“砰砰砰”地敲他的后脑勺。

敲个没完，余震回荡在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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