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海棠对我来说真的很难用 花费了一些时间 把全文搬过来了
-----正文-----
昏迷间李舜城梦见了被他鸩杀兄长。
李牧死的那一年,他也梦过几回,梦中李牧既非谋逆的叛臣也非索命的厉鬼,而是年少时再亲切爽朗不过的兄长,带他走瓦爬梯翻宫墙,去校场跑马,投壶击鼓,博棋斗酒。
李舜城是个念旧的人,尤其杀了一个人之后,会开始惦起他往日所有的好。
李牧笑容和煦地出现,又如云如雾消散,梦中的李牧从不会同室操戈向他刺来冰冷的刀刃。
今次李牧却面如阎罗,猛地扬鞭将他抽下马背,持着马鞭一步一步踏过来,抬靴碾过他的膝盖,居高临下冷眼俯视着他:“而今终于轮到你遭报应了。”
他的腿被生生踩断,膝盖骨节痛得像是穿刺了一根杵针,头也昏沉得仿佛在重锤之下,迷蒙闻见李牧隐没在黑暗之中一句阴寒的话。
“李舜城,我在黄泉路上等你。”
他极力睁开眼,映入眼帘是李择缨冷情淡漠的一张面孔。
李舜城在那一刻绝望地想,他真正的报应来了。
他被李择缨囚于禅房,粗韧寒凉的铁链紧紧捆缚住双手于背后,脖上锁着一圈颈枷,硌得喉结生疼。
他脸上被破空挥来的鞭子抽出一条血痕。
似是发泄积压的愤怒仇恨,李择缨挥鞭抽他仍嫌不够,踏着靴子径直踩上他被药瘫软的腿。李择缨很有耐心,不徐不急地施力,碾断了他膝盖关节小腿软筋,骨隙间传来款坎鞺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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