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门铃声。

他知道那个门外站着的是谁，不用开门就知道了。

一开门，就看到母亲站在门外，在雪地间。虽然脸上化了妆，但还是免不了坐了一夜飞机呈现出来的憔悴感。

“也临…你…” 她看着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直到注意到了那有些红肿的嘴唇。

那是第一次，没错，应该是第一次，刘也临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那种并非沉浸于自己世界的神色。

像是终于从那种美好的幻想中抽离开来了般，她的眉头紧皱，唇角控制不住地抽动。

“你给所有佣人放了一周的假，就是…就是为了在家里跟他做这种事…”

“妈妈，你当初可是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出国留学，和你最讨厌的人住在一起。” 刘也临理所当然道。 “况且，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你难道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奶奶呢？你知道她会怎么想吗！”

母亲突然的嘶吼让刘也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生气，毕竟他和余初在一起这件事跟‘冬天会下雪’这种事一样自然。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去想那么多。

于是那句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

“妈妈，我很爱他。你知道的。”

他被“啪”地甩了一个巴掌，头朝一旁歪去。母亲的双手随后紧紧扣到他的肩头，指尖仿佛要陷进里面了，声音满是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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