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他前面，银发小狗虽然是坐在沙发上，被我半强迫地按在了沙发上。

但是他现在的整个人都是极为惊惧不安的，他不像是坐在沙发上，反倒是像是被重刑塞上了那个软皮一样的沙发。

他的骨头立不住，脊椎骨在蜷缩，他身体赤裸，那已经有些消瘦的手死死的蜷在了自己的大腿前，银发小狗的鼻尖都是汗水，知道那种惊惧的脸吗，知道那种几乎是骇人的、恐怖的，就像是破碎娃娃一样令人感到生理性不适应的脸吗。

此时银发小狗的神色，便是这样的。

他的银发被汗水浸湿了，他的瞳孔缩到了极致，而让他的眼白显得过多，脸也是，紧绷的脸部肌肉，让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但一个人惊恐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你不会觉得他可爱，若有美貌的惊艳的脸，在露出这样、非正常情况下的脸，都不会好看的。

我咬住烟，我蹲在下面，一手握住他神经质颤抖的手，此时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的整条手臂都在打颤，不是健康的打颤，反而像是……被砍断了手指，砍断了手脚，痛苦的痉挛。

小狗当然没有被砍断手脚，他身上没有任何肉体上的伤口，但是他觉得是受伤了，我刚才的行为，无疑就是拿了一根坚硬的斧头，砍断了他精神的一部分，硬生生的，没有鲜血，也不直观。

但他的痛苦依然鲜明。断了手脚，断了肢体的一部分，人会大喊大叫来减轻这种痛苦，但显然，他不能，银发小狗甚至失去了惊叫的能力，他只是坐在沙发上，被我硬扯坐在沙发上，大腿在因为恐惧而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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