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怕提前做好的心理准备、甚至隐隐预感到自己亲生父亲此刻的情状或许并没有自己所预想得那般良好，但事情的真相通过唐，就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那一刻，喻明所感受到的，还是一种近乎震悚的愕然。

居然在……戕罚地最深处么？为什么？难道他们的父亲犯了比死刑犯都还要严重的过错？怎么会？喻明难以想象，毕竟就连刺杀虫母这种事，都“仅仅只是”立即处死，因为人尽皆知，戕罚地最深处的环境，会令人感到生不如死的绝望。

“为什么？你……不是将军么？就连你都不能为他……”抬起头，试探性地，喻明这样询问唐道。

唐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像是被勾起了内心深处，某些极为隐秘且不那么美妙的回忆，近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握紧了抓住喻明的那只手，“虽然严格说来，我和你都算是无姓氏一族的人……但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无姓氏一族，在百年前，并不算是一个光彩的家族，大约也是为了让你不被家族背后的那些历史所影响，虫母才给你安排了其他姓氏的养父，你也算是彻底……跟无姓氏一族没有关系了。”

唐的目光略微有些黯然，喻明能够感受到，他将自己手臂握得略微发痛的力道，“可是……这跟我们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呢？”喻明问着这个问题，实际上，对于自己那个亲生父亲犯下的错误，他根本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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