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悔缄默着，什么都没有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喻清许的一头脑热也冷静了下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对最大的仇人儿子抱有幻想？

他会怎么想自己呢？还是跟他那个便宜爹一样，暗暗在笑话自己。

但不论如何都已经无所谓了，喻清许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也许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后的平静，又或许早就已经心如死灰，以至于这次姜悔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心底毫无波澜，根本不会再去有任何情绪裹挟自己。

“你的要求仅需如此吗？”

他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喻清许都要昏昏睡去，乍一耳朵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喻清许微微侧头，眼睛瞥向姜悔，他的轮廓在背着光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模糊，却不影响他清俊的眉眼辨识度。

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喻清许无法窥视他的情绪，可他能感觉到姜悔的气息，浅浅的、冷冷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们之间保持着静止的姿势，仿佛时间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姜悔的声音打破这寂静，他缓慢而有力地说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他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喻清许，没有情绪的深渊让人无法探究，也无法对上喻清许的眼睛。

喻清许的喉头滚动，他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触及姜悔那双眼睛时选择了放弃。

他该说什么呢？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呢？这可是整个叱灵教，上上下下有几百来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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