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也就是干元元年，第四位江湖侠客请愿与范阳节度副使共进退，路遇叛军，电光火石之间，他注意到角落处有士兵正在惨叫。

他握着豁了口的砍刀悄悄往那走，企图搞清楚这战场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这位侠客艺高人胆大，曾经在太原狼牙之围中拯救过杏花村，和丐帮子弟并肩作战，是砍狼牙的一把好手。

沿途又砍翻好几个狼牙兵，他抹了抹自己被血糊了一半的脸，感觉刀柄握起来都有些滞涩了。他原先是使剑的，但战场无眼，再加上砍人还是刀好用...嘿嘿。

翻过一处山坳，夜色浓郁的树丛中，他瞧见有一只黑羊正在嚼动一条人腿。江湖侠客曾经放过羊，知道羊实际上是杂食动物，他走近了些，除了惊奇，倒也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反正这乌烟瘴气的中原，现在告诉他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了。

而且这羊是绿名（bushi）。

那狼牙兵刚刚还在惨叫，现在却已没什么动静了，出气多进气少。是了，这一处本就全是尸体，血腥味扑鼻，被这怪羊吃几口也没人能闻出来。只见那羊像普通的羊一样反刍着，不紧不慢地嚼时甚至还让这江湖侠客感觉腹中多了一丝饥饿感。

“你也要吃吗？”一个声音响起。由于实在太黑，江湖侠客只能看见羊绿色的竖瞳正紧盯着他。

我草羊说话了。等一下羊是绿眼睛本来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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