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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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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拿出悄悄藏起的瓷片,割开自己的手腕。

继陵已经入眠,他不会知道我下了怎样的决心,才控制住自己割开的不是他的喉咙,但愿他睡个好觉,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睡得香甜。

时间缓慢流逝,愈演愈慢。

死亡如此迫近,脑海里反倒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才是死亡该有的样子。

窗外的月亮那么亮,今晚应该是满月吧。

我松开瓷片,闭目就死。

不知过去多久,身后传来翻身的声响,继陵从身后抱住我,埋首我肩窝,不知叶医生离开前跟他说过什么,他现在快要熄灭了。

我轻笑,“不装睡了?”

“我不会让你如愿。”

威胁的话,声音却低的几乎听不见。

像某种野兽的低鸣,快要哭出来一样。

我道:“继陵,还记得我把你们带出来那天吗?”

“你们快被打死了,没有力气反抗,可我看见的却是两个不屈的小鬼,我坚信,只要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就可以脱胎换骨,你们没有令我失望。”

“闭嘴。”

我充耳不闻,“既然那么痛苦,就来陪我好了,遭受苦难只能彰显你的不幸,并不能证明什么,你还在坚持什么?你已经向我证明过一次,不是每次都有人给你机会,就算你选择放弃,我也不会怪你的。”

“别说了…闭嘴!”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手掌按住我淌血的手腕,愤怒嘶吼:“别再用那套说辞蛊惑我!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别想让我帮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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