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去见他了。”

“满意么？”

我从书中抬眸，淡淡扫他一眼，“满意什么？”

昆榆脱下外衣，在我身旁坐下，“你说呢？”

与他一同袭来的是一股凛冽的寒和霜雪的清冷，外面下雪了。

我望向窗外，大雪纷飞，举目只见疾风呼啸，我说：“我不知道。”

“和他说了什么？”

“想知道的话，你可以下地狱问他。”

“阿澄，别惹我生气。”他握住我的手，拨动腕上佛珠，双手冰冷。

我抽出手，“凉。”

他不容分说把我的手攥在掌心，“只是凉，又不是死了。”

我垂目，视线落回书上，没有再挣脱，“他死了，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继陵因为你受到惩罚。”

“哦，他是自愿的。”

“他活该。”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昆爷总能明白我想什么。现在要不要猜猜看，我在想什么？”

“别激我，阿澄。”昆榆抽走我手中的书。

“要不要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上当？还是说，你说了这么多该死的废话，还夺走我的书，只是因为无聊，或者闲得蛋疼？”

他不语，起身带我走出客厅，把我推到大雪中，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道：“跪到雪停，我就告诉你。”

单薄的身体和赤裸的双脚跌在冰雪中，寒意伐骨，我爬起来与他对视，“如果我不幸被冻死了呢？”

“别被冻死。跪下。”

我笑着跪下，昂首对他说：“等到雪停，记得告诉我，如果敢食言，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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