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一周，陆今聿说要出院。沙里拗不过他，等人拆完线就去办理出院手续。

回到家第一件事，陆今聿非要先洗头。

看着他那挡我者死的执拗小表情，沙里差点笑出声。

他搬了几张椅子到浴室，扶着陆今聿进去躺下，贴心地给人衣服上垫了两层毛巾。

温热的水流穿过黑发浸湿头皮，陆今聿心底松了口气，终于清爽了。

沙里注意他那死扑克脸上泄露出的微妙满足感，戏瘾一上，夹着嗓子问道：“先生，这个水温还合适吗？”

“还行。”

关掉花洒，沙里往手心挤了洗发水，涂抹到黑发上，指腹插进发丝按揉头皮。

“先生，这个力度还可以吗？”沙里侧头问。

“还行。”

陆今聿舒服地闭上眼享受劳苦小工的服务，沙里按揉了会儿后开水冲掉泡沫，然后又洗了一遍。好不容易洗完，沙里递给陆今聿毛巾让其先自行擦擦，转身赶紧找来电吹风给人吹干。

少了只手干什么都不方便，洗个头都能热出一身汗。沙里累得吐了口气，望着陆今聿说：“这服务还不错吧？有没有什么奖励，我可是手都洗酸了。”沙里故意在他跟前晃晃指腹洗皱的小手。

“你想要什么奖励？”

“嘻嘻，最好是实用的。”

“大鸡巴？”

沙里听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那个就不必了，我觉得人民币就挺好的。”

陆今聿接过拐杖起身坐回轮椅上，沙里跟他回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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