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江南苑门前。

沙里扫了眼那低调奢华的门面，紧跟住陆今聿下车。

侍者引他们来到一包厢前，门一开，里头的人连忙站起身迎接陆今聿。

趁着他们握手寒暄，沙里打量个遍场上的人。凑上来能说上几句的高低是个什么总，其余的是些秘书助理。这些老总个个大腹便便，模样看着年纪比陆今聿大一两圈。

沙里没想到陆今聿会带他来应酬，没经历过这种场合难免有些紧张。他忽然想起陆今聿说过梅相能陪他出席各种场合，这估计就是五千和一百万的区别，他什么也不会。

沙里随着陆今聿落座，不少好奇的目光纷纷朝他投来，其中让沙里最不舒服的是陆今聿隔壁的那位黄总，这人约莫四五十岁，颅顶头发稀疏，眼神像沼泽地里的鲶鱼，黏腻猥琐。

饭局上，这群老板们聊的都是沙里听不懂的生意内容，他尝试多少听进去些，但身体的不适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脑子也转不动。

桌上的菜大多油腻，沙里夹了些蔬菜到碗里，又很顺手的给陆今聿夹了块羊排。夹完忽觉这举动是否太亲密，是否不太妥。他紧张兮兮地看了圈，见没人注意到，才安下心默默干饭。

陆今聿没动筷，他从烟盒抽了根烟点燃。隔壁吸二手烟的沙里闻着烟味犯恶心，趁对方不注意，偷偷把烟盒顺到手心藏裤兜里。

陆今聿余光扫到他的小动作，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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