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熹转过脸来时，还是笑容粲然的，瞳孔中微光闪动，好似在期待着什么：“阿楠你说。”

程瑄只觉自己的心脏被撕扯一般，每道出一个字，都会感受到钻心之痛：“先前我说，我有事情隐瞒你，现在我想告知于你，其实……”程瑄顿了半晌，紧紧咬着牙，最终还是缓缓地道出来，“其实我叫程瑄，是照国丞相。”

季兰熹的神色一瞬间凝住，仿佛听不懂一般，疑惑地睁大双眼：“什……什么意思？”

“我不叫尹楠，我叫程瑄，我的真实身份是照国的丞相，也是你的远房舅舅。”程瑄重复了一遍，眼中泪光闪动。

季兰熹摇摇头，泪水盈眶，原先那粲然如花的笑容完全崩盘：“我不信，你在逗我吧，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知道我多恨他。”

“可这的确是事实，兰兰，是我骗了你。”说着，程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将自己打造的这张面皮一点点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完全不同的面孔，只是那双眼睛却依然未变，瞳孔中映照着季兰熹的影子，眸光中盈满了对季兰熹的爱意。

季兰熹伫立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这张面容，许久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张脸，的的确确就是程瑄的脸，是在夜晚梦魇中，会折磨得让他寝食难安的一张脸。

过往不堪的记忆一瞬间朝他涌来，眼前的画面摇摇晃晃，渐渐拼接成清晰的图像。

他想起自己曾经被破处之时，程瑄暴力地进入了他，将他捣弄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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