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力同季兰熹灌输给他的内力一同交融在一起，化成一股股轻柔的气，流转在五脏六腑中，将整个经络疏通起来，又舒缓地疗愈着伤口。

见程瑄伤口处流出的血渐渐止住，季兰熹方才舒了一口气，又抬手去探程瑄脉搏，只见那脉搏状况也平稳下来。

当程瑄注目看向季兰熹时，只见季兰熹的脸已经花了，交错的血渍纠缠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泪水，好似墨打翻了一般。

程瑄抬起衣袖来，将季兰熹脸上那血污小心擦拭着，直将那一片狼藉的脸颊擦得重新显出瓷白色的底子：“宝贝，变成小花猫了。”

季兰熹吸吸鼻子，忽地一下子又钻入程瑄的怀中，脑袋蹭在他的胸前：“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现在才想起来。”

“不许怪自己。”程瑄收紧了手臂，自然而然地将季兰熹搂紧在怀中。

自从程瑄认识俞倾开始，记忆中他便开始习惯将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他这样乖，这样温柔，倒像是在狠狠戳弄着程瑄的心脏。

自己就像是个溃然无成的失败者，一次次失误竟还要这样纯挚的他替自己去揽。

“不许怪自己，兰兰，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丝毫没有负担，而不是这样一直去揽错误。”程瑄捧起季兰熹的面颊，情不自禁地吻上那颤抖的睫毛，那睫毛扑簌簌地，擦得他的嘴唇有点痒。

“嗯……”季兰熹闷哼一声，而后将脑袋深深埋在程瑄的颈间，“那……我们一起承担，你陪着我，我亦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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