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余吸了吸鼻子，眼泪仍然抽抽搭搭地向下流，但是心情似乎已经平复了些：“哥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说实话，在我以往那样惨痛的经历中，我根本无心去想这些。但你说的这一切，似乎给了我一个能够解释自己人生的途径。虽然我忘记了许多，但我能感觉出来，就像你说的，我已经在这些世界中沉溺了太久，甚至已经不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这就好像一株救命稻草般，能让我有机会挣扎着从这一个个所谓的快穿世界中跳出来。所以哥哥你放心，无论我记得还是不记得，我都会努力地找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我也会努力地想起你来，最后，我们要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程瑄听着凌余的一番话，不禁有些热泪盈眶。他虽然只是做了两次任务，可是这种前路漫漫的迷茫感始终缠绕着折磨着他，让他时不时便会感受到蚀骨的孤独。可今天凌余的一番话却让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回应，并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此刻，萦绕在他心底里的一种使命感正在渐渐加重，他隐约感觉，他被传送到这些世界并非偶然，遇到俞倾与凌余也不是偶然，而更像是一种被逼绝路再无选择之后的破釜沉舟。

程瑄鬼使神差地握上凌余的肩，就仿佛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握过一般：“好，无论有多少困难，哥哥都与你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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