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夺舍了？”顾淮衍蹙了蹙眉，认真地上下打量着程瑄。

程瑄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他赶紧咽下去，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放稳了：“怎么讲？”

“因为我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你以前像是一个油腻霸道总裁，嘴里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什么‘衍儿，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人’‘衍儿，我想得到的东西，迟早都会是我的’‘衍儿，姑父居然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一定要让他亲眼瞧一瞧我的手段’……总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话。并且……我了解以前的表哥，他有野心，手段也毒，可我在你的眼中却看不到那些十分尖锐锋利的东西，你的眼中……”顾淮衍恍然之间对上了程瑄的眼眸，发现对方的眸光中只存了自己的影子，他怔怔然地望了望，又觉忽然有些羞赧，只望了一眼后便迅速把目光收了回来。

“我眼中怎么了？诶呀，你说啊！”程瑄凑了过去，双手捧在顾淮衍的脸颊上，强迫他将脑袋转了回来。

顾淮衍的喉结动了动，看着程瑄的双眸中仍然十分明晰的自己的身影，不由得咽了咽口中分泌的涎水：“你的眼中……你的眼中……诶呀！”顾淮衍口中黏黏糊糊地喃喃了片刻，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又猛地扬起了被子，钻了进去，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怔愣望着，“能不能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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