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瑄搂紧姚陵的腰，掌心一上一下地抚着：“怎么了，陵陵？”

“我刚才……”姚陵顿一顿，吸吸鼻子，“在杀他的时候，感觉到……快感……我不会……真的是什么魔鬼……若这般下去……我会不会……”

姚陵不敢再想，若他在本源世界当真是魔鬼般的人物，又在这些世界中被侵染一番，那回到本源世界之时又会成为什么样呢？

程瑄用手掌遮住姚陵的双眼，搀着他往殿外走去：“别多想陵陵，有我在，不会让你变成嗜血之人的。”

直到程叙的尸体已经远离视线，程瑄方才将手掌拿开：“更何况，你原本就不是嗜血嗜杀之人，你只是在正常地反抗罢了。”

“真的吗？”姚陵的水眸颤着，眼底的惊惧还未完全消失。

“依我之见，你只是受到这些世界的影响。在10008号世界，你背负一世冤屈，又被大鬼扶桑控制百年，但你始终秉性纯正，直到最后受到周歆挟持之时，你才杀死他。不过……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的本性是大魔头又如何，我只觉得你的性情更加真实，更加可爱。程叙本就是该死之人，他甚至为皇位杀你姚家全门，你将他勒死，我还觉得不够痛快呢。”

姚陵低眸，长睫颤了颤，神色柔和许多：“阿瑄……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很会安慰人？”

“啊？”程瑄挠挠脑袋，脸颊倏然间变红许多，“我……没有吧……因为……我好像只想安慰你，一见到你……话就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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