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兰熹的性子在这些程序世界的影响下变得愈发偏执，偏执便像一只牢笼，将自己的心围困住，哪怕被投放进系统的人在最开始时平淡清醒，可程序施加的影响会越来越深，偏执会将人的心蒙蔽囚禁，渐渐地便只能任由程序摆布，随着程序设定的故事一遍遍地恶性循环下去。

程瑄几乎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来，季兰熹应该如何走出去。每一次噩梦般的结局都会在季兰熹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这些阴影便化为执念与恨意，藏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脱身，只能被程序栓得牢牢地。

季兰熹嘴角咧开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却似要哭出来，朦朦胧胧地还带了些凄苦之味：“虽然我已经忘记我们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的，但我想，那定然不是在季家被灭之后吧，因为没有人会真正喜欢那之后的季兰熹，因为季兰熹只是他们的泄欲工具罢了。更没有人会喜欢成为晟明教教主的季兰熹，因为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阿楠……”

他轻轻飘飘地唤着，声音仿若山岚一般，幽幽地，还带了些空灵的意味，同时又十分紧张，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你喜欢季兰熹什么？似他这般肮脏下贱、阴狠毒辣之人，你也会喜欢他吗？你真的是锲而不舍地找了他许多年吗？”

“兰兰，那都不是你的错。”程瑄被季兰熹掐得有些头晕，他握紧了季兰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当时的你还年少，只是个孩子，又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运？我知道先前的事情对你打击甚大，但是兰兰，我爱你不会因为你经历了什么而变化，我既然答应了你，要陪着你，与你共度，便不会退出。兰兰，也许你现在什么都还不记得，但是我们的缘分确实在很久前就结下了，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爱你了，从前没有变化，以后也不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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