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瑄听罢，重新坐了下来：“自然是可以的，兰兰，你不必这般紧张。”

程瑄触碰到季兰熹的手腕时，只觉季兰熹的脉搏跳动迅速，怦怦怦地好似要跳出肌肤之外。

“我……我只要看到你，便会……”季兰熹的目光绕过程瑄的脸，看向旁边的桌椅。

程瑄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抵知道了是原主这张脸给季兰熹带来了心理阴影，于是又重新将自己做好的面皮粘贴在脸上，待做好之后方才继续道：“这下呢？我用的是我在原来世界的脸，以后我便用这张脸在你面前出现，好吗？”

季兰熹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目光移动过来，方才紧张的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些。

程瑄原本的样貌能够让他安下心来，可以抛下顾虑与其接触得更近些。

曾经有过的熟悉感再次涌入心头，季兰熹盯着程瑄的脸望了许久，甚至发起呆来。

这不只是一张令周遭金银珠宝、高台树色都黯然无光的脸，更是一张徘徊在梦境深处的，与他血脉骨髓相连的一张脸，只要一看到，身体里的血液便会跟着翻涌躁动起来。

季兰熹动了动嘴唇，喃喃道：“看到你这张脸，便会忍不住相信你的话。”

方才心口的空洞感瞬间被填满，程瑄再次禁不住扬起了嘴角：“为何？”

“很熟悉……就好像是有人在心里告诉我，一定不要忘记的一张脸。”季兰熹眨了眨眼，神色更认真了些，仿佛要将这张脸从眼中映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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