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思绪有些发散。昭明月走的那年，他太想她了，他废了好大劲，才从哈琳娜那里打听到她是大启的郡主。他去了大启投诚，希望能见她一面，可她那时不在盛都，她在松江，后来他去松江，她又回了盛都。他好像终其一生，都在和她擦肩而过。

昭明月听完犹豫了一会儿，放开了他。这时，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观察了一下昭明月，伏到绮里耳边：“尊上，拓跋黎来了。”

绮里极缓慢的跪下去，神情几乎有些哀求：“臣誓死效忠郡主，与...陛下，请郡主相信臣的诚心。”

昭明月说不上什么感受，怜惜或者是觉得他恶心，装腔作势。她看的清清楚楚，迦伦的骨头已经一寸寸的被敲碎了，活着不如死了，她下手才这么干脆利落。

可她终究对他还是有些不忍，绮里是个外族人，因为出色的血脉，适宜被用来试药而成为圣子，每次试药不仅是九死一生，更是生不如死，他痛恨所有鬼羌人，她可以理解，未受过他受过的苦，没理由指责他。

“你起来。”昭明月捏了捏眉心，扶了绮里一把。

绮里顿时笑开了，突然想到什么，又收敛了笑容：“拓跋黎来了，聊城大概是打下来了。”

昭明月心情瞬间好了不少，面上都有了隐隐的笑意。绮里脸色变了变，没有再出声。

“既然如此，鬼羌你多费心，对了，我还有匹马在鬼羌，回头我让人来取。”隐约看见有人在卡达城门口等着了，昭明月简直迫不及待得要和绮里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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