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补偿我的话就拿出点诚意，进来。”几年不见，现在的方瑶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她对别人或许还能温柔以待，但对上牧季云，只剩下外面竖起的尖刺，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人也沦落到了这种恶劣的关系中。

牧季云跟着方瑶走进了她的房间，几年没进来过了，里面的布局还是没有变过，只是难以清洗的地毯直接换了个新的，深蓝色的。

方瑶熟稔地在自己房间里行走，坐在床沿上，而牧季云站在她的面前，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她们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面对着，忽然方瑶开口，“跪在我面前。”

“什么？”牧季云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她居然听到方瑶让她...跪下？这怎么可能....但幻听也只是她心里的自我安慰而已，为了打消她给自己编的谎言，方瑶继续说道，“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吗？只是下跪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方瑶说得对，自己都觉得要补偿对方，弥补自己的错误了，只是下跪而已。她的双膝慢慢下沉，那短暂而漫长的一刻，心中的羞愧和屈辱像是潮水般涌来，本就已经摸过她胸口的潮水，牧季云还要主动跪下去，让潮水淹没她整个人。

“跪下了吗？”方瑶看不见，不知道这对牧季云来说是否能减轻一点羞耻，但正是因为如此，牧季云才要回答她自己已经朝方瑶下跪了。

她从鼻子中发出‘嗯’的一声，恍然的声音一如她现在的逐渐放空的内心，跳动的心脏如擂鼓一样轰动，她自己都可以听到那清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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