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焱小学期的第一节摄影课最终在火锅店度过。

点完菜之后，趁着郁书去调酱料的时间，他默默地点了退课。陈一然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调整接下来几周直到过年的安排，如果可以，他甚至连过年都不想回家了，而是想要陪在郁书身边。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又远不到晚饭时间，店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坐了他们两个。火锅和菜很快就摆上了桌，他们面对面坐着，郁书看上去在发呆，两眼空空地盯着火锅的热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他们点的是鸳鸯锅，牛油配番茄，樊焱叫来服务员，让他帮忙调整一下位置，把番茄锅对着郁书。

没想到郁书却摇了摇头说：“你不太吃辣的对吧？番茄是给你点的。”

锅还没开，第一锅永远是最漫长的等待。樊焱有些疑惑，最终还是提议到：“我吃辣不多，但也能吃，学长喜欢番茄锅的话不用迁就我。”

郁书继续摇头：“没事啊，我都吃。”说完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因为上一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樊焱记住了他的口味。

等锅开的这段时间很无聊，正适合插入一段故事。或许也是由于他的情绪其实还不算彻底没有波澜，一些郁书曾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分享给别人的事情，突然迎来了最佳的倾诉时刻。

“我和你说过我来自哪里吗？”

樊焱调酱料的时候顺便拿了一份水果和一份薯片，他推到郁书面前，自己拿了一片蜜瓜：“好像没有具体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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