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他挂上催产素之后,产程明显加快了许多,经过一番内检才知道他从出事故到现在,这一天一夜的辗转里已经生生忍到开了三指。
待产室很宽敞,设备一应俱全,却只有药水的点滴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在这种割锯着精神的死寂里,在被我丢下的那些日日夜夜,独自一人承受这种无休止的痛苦时,是否有过放弃死心的念头?在告知祁叙我的去向时他又在考虑什么呢?是自知身体难捱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将我推向另一端?这一切全都被他压埋在心底不得而知。
言川对无痛这类的麻醉剂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因而那些减轻产痛的措施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从头到尾只能凭自己硬熬着。
虽然我一直竭力尝试替揉按腰腹两侧僵硬绷紧的肌肉,想让他多放松一阵节省点体力,但显然只是杯水车薪,他疼的时间太久,几乎耗尽了精神。
五分钟一次的宫缩间隔太短太密,我眼睁睁看着他闭着眼睛埋在枕垫里不断休整平复呼吸,又被潮水般袭来的阵痛疼到不断攥紧身下的床褥。
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言川现在对外界的响动极度敏锐,整个人倒靠在软枕上明明提不起半点力气,却在听见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强撑着睁开了眼。
我迅速起身上前拉开门,是先前叫阿姨做好的产前餐送到了,我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回身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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